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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2-1-2013 14:2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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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gettingreckless 於 4-5-2013 19:00 編輯
Chapter1
「對不起,我希望珍惜你這位朋友。」
這個回答,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一篇篇短訊揚溢著曖昧,似有還無。一個又一個相遇,我都很珍惜,只是,我們都沒有相戀,只是,我只想珍惜每份寶貴的友誼。
談甚麼友誼永固?有時候我會問自己。而這疑問句,帶了厭惡的意味。
說白了,我并不了解感情,也不懂得為友情與愛情定立明確的分野。而直到今天,我才稍為領略到,不懂得自私,是不夠愛她,而不懂得大方,是不懂愛她。
有時候腳步錯了,我們與她們被帶到了不同的時空,而因為量力而為,我們才停止追逐。
但是,為什麼沒有叫她停留,而是靜靜觀看著伸手可觸的背影淡然遠去。
只要一句話的氣力,即可感受到溫度,然而我們沒有勇氣說出口。
其實,我們的腳步總是錯了。
那一天,我心中忽然泛起暖意,因為她發來了短訊。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我會收到她發來的短訊。雖然只是些很樸實的內容。「早上好,在忙甚麼?」「今天運氣很好,幸運紙巾抽到了五星!」
漸漸地,我開始期待電話振動的觸感,也會猜測她今天會跟我說甚麼。我開始享受彼此文字間發射的微訊號,想猜,又猜不透,卻恨不得繼續摸索。
每次一眾好友聚頭,她總會粘在我身邊。而我猜不透這到底是不知道甚麼時候培養出來的友誼,還是只是我比較溫和,親近一點會有足夠的安全感,還是,背後醞釀著我察覺不到的,溫和卻又時而泛濫的好感。
說到好感,我曾經也有過。只是,這次的可以感覺到甜味,有點像櫻桃的甜,酸酸的,帶點生水果特有的苦澀與微辣。而這種甜仿佛是一種令人上癮的添加劑,吃過一次,會掂記著。
那天,我有點慌了。一個半月螢照的清爽午夜,大伙聚在一所咖啡廳,正吵吵鬧鬧不亦樂呼。
正從廁所回來的我,在走廊上與她迎頭相遇。她的臉色略帶緬婰,而我看不懂固中涵義。
「怎麼了?累了嗎?」我把聲量盡量地放低了一些,因為她看起來的確有點疲勞。
「我還好,對了,他們都在樓下等著,說要回去了,來,你的背包。」她把背包遞給我,然而沒有轉身離去的意向。
「那走吧,也是時候回去了。」我帶著頭,準備走下樓梯,她忽然抓著我的衣袖,我本著潛意識往後看:「怎麼了?」
「你,不送我回家嗎?」她抓住我袖子的手,依然沒有打算放開,而兩只大眼睛直直地著看我,像是企圖從瞳孔把我腦子裡的思緒給看透。我一時語塞,她的行動和言詞帶來的震撼,把我稱為理智的防禦網一下子攻破。
我只好抓抓腦門,擺出傻笑的臉,嘗試把同周遭過份升溫的空氣調和下來:「都快二十歲了,晚上一個人回去難道會怕黑嗎?」
那麼一瞬間,我感覺氣氛糟透了。也許,我是天底下最不懂人心的笨蛋。也許,只是友情與愛情轉變得太快了,我缺乏招架之力。
「你難道沒有話要跟我講嗎?」她放開了手,眼神中的利落漸漸消去。
我沒有來得及回答,只聽到她的手機頓時響了起來。
「我們在樓上,嗯,現在要下來了。甚麼?今天晚上想在我家睡?...」說到這裡,她把視線移到我的臉上,像在尋求著甚麼。我們對視了一到兩秒鐘,她才接著把電話講完:「好吧,真拿你沒辦法。」說著,我們往樓下走去。
「汶恵說今天太晚了,想在我家睡。」
「這不是有人陪你回家了嗎?」
兩句對話的回音在梯間徘徊,之後的寧靜把我的耳朵刺得發痛。
「對不起,我下次再送你吧。」大伙打算解散的時候,我小聲地在她旁邊把話說完,沒等她回答就拉著同路的好友往車站去了。
悸動,在我的心中縈繞。我從來都不太觀賞車窗外的風景,而在於此刻坐在疾馳車廂內的我看來,眼前景色變化萬千。
「我要睡了,對喔,你下次想送我回家,可要先請我上甜品店吃到飽!」她發來了這樣一則短訊。
櫻桃的甜味,在它生澀的時候最吸引。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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