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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得來太易
一把冷漠不帶感情的聲線傳進紫音的耳中，她不再迷惘、不再幻想，轉身就飛抱著那個人。
「莫森，你這個大笨蛋，到哪裡去了，不在班房嚇死我了！」眼泛淚光的紫音用著顫抖的聲音訴說。
「你在幹什麼，快放手吧，剛剛只是去了上化學堂。」李莫森手足無措的推開紫音，像要保持距離似的，又補說：
「快點放手吧！別人會誤會的。」
「嘻嘻，沒事就好，不要害我擔心了。」天真的紫音還以為莫森是病倒沒上早上那幾節課然後下午才回來，她好像沒聽清楚莫森說了些什麼。
「一起去吃飯囉，要出去外面吃嗎？還是學校飯堂就好？」紫音興奮的拉著莫森邊走邊說。
「學校好了，不想出去。」李莫森還是一慣的冷漠作風。
不過在紫音眼中卻不是這個味兒了，對比起前兩天的李莫森，他今天說的話已經較之前的詳細得多了，最小不是幾個字、極度簡短的回答。
「太好了！太好了！看來莫森不抗拒和我在一起呢！他很爽快就答應了和我一起到飯堂吃飯唷！」紫音在心裡畫了個十字，向著天說感謝主。
他們又吃著同一個餐，不…是同一個餐的兩碟飯，情況不再像昨天般沉默，雖然還是只有紫音不停的說，問了四、五句莫森才回答一、兩句，然而總算是有了交流，兩人的距離都近了一步。
求學的學生永遠認為上學是刻板的。小綠她們已經認定了紫音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動物，當然不是指她們的的友誼破裂，而是開玩笑說紫音受著愛情的滋潤把身邊的一切都忘掉了。
轉眼間學期已經開始了三個月，每天紫音也和莫森一起吃午飯，放學就一起去書局（其實是紫音為了遷就莫森而陪他去的），回到家就一起聊ＭＳＮ，說下學校有什麼趣事發生，週日假期莫森就被紫音拉了去逛街，活像一對情侶。
不過這一切都停在了瓶頸位，他們的友情並沒有進展成愛情，或許說是紫音對莫森的單戀，而莫森則視紫音如好朋友一般。時間衝擊所有事情，紫音漸漸對她們的關係感到不再有剛剛結識時那種刺激，每次在一起的心跳加速和臉紅也沒有再發生，而且因為聖誕節前的期中考試令她對莫森提出了一個建議。
「莫森，我想…由現在開始到考完期中試前都不要刻意見面、聯絡吧。」紫音平心靜氣的對莫森說。
莫森腦海裡立時整理了紫音提出了這個建議的原因：
「為什麼因為考試朋友就不能相見？即使交談一下也沒有什麼大關係吧？啊！對了，今年是她要去會考啊，一向做事認真的她應該想好好溫習了吧，原來她怕我常常和她去書局看課外知識浪費了她溫習的時間呢。始終不是人人和我一樣，討厭著香港的考試制度，以分數來評定一切，她很重視自己的成績呢…」
「好吧，那我們暫時分開好了。」莫森在整理好原因後便冷靜的回答，就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一樣的冷靜。
今天是第一天期中試，這意味著他們已經一星期沒有刻意見面，即使在學校碰見了對方也只是打了個招呼就各自離去。
專心溫習的紫音對今天的考試題目滾瓜爛熟，看她手裡拿著的鉛子筆在已經遍佈密密麻麻的字的紙上仍在飛舞時，「對答如流」是唯一一個形容這情景的四個字。認真的她在回答完所有問題後也不會像其他人那樣伏在桌上等待完結的鐘聲，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覆核答案，直至像有催眠中暗示的效用鐘聲響起才放下戰鬥中的心情，慢慢執拾剛剛在戰場上武器裝備然後回家準備明天的第二場戰役。
正當紫音準備離開課室時，卻給小綠硬拉著留了下來，一大堆女同學圍過來然後小綠假裝害怕別人偷聽的小心地問紫音：
「你和莫森怎麼了？要私定終身了沒有？」
紫音頓時無語，她並不是因為這個問題而無語，她已經習慣了小綠的八卦，這三個月來小綠問這個問題不下十次了；然而這次情況卻有所不同，她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面，她不如那天跟莫森說話般平心靜氣，慢慢她感覺到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在一起。
「不要玩了，我們才結識三個月，我趕著溫習明天的科目，再見。」紫音匆忙的拿起背包走了，她走得這麼急是為了什麼？
回到家裡，她是明白的，單單一星期沒見，自己的心裡已經痕癢難當，希望打開ＭＳＮ找李莫森或是打電話去找他聊天的慾望越來越強，然而她每次也跟自己說暫停接觸的提議是她自己提出的，總不能「神又是她，鬼又是她」吧。
每次她的理性都壓下了感性，不過這種慾望產生的次數卻越來越頻密，由最初的一天一次，直至到第一天考試的兩小時一次，令她無法集中溫習，到了快考完試的時候更時時刻刻都想和莫森在一起，這次考試的成績除了開首的兩三天，其他都可想而知了。
第六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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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2-12-2008 08:59:43
發表於 22-12-2008 11:14: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