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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無雙tSUn、 於 31-7-2011 16:05 編輯
第二回
趙晉眼見聶遠齡出手迅捷,大為吃驚,他長槍一擺,用長槍指著聶遠齡,喝道:「你是什麼傢伙,敢與本帥撒野?」
聶遠齡用力拍一下劍鞘,大笑一聲,跟著他的口吻,喝道:「你又是何許人,跟本大爺撒野?」
趙晉畢竟也是個將軍,從未有人對他這般無禮。雖然統著千軍,此刻看到聶遠齡未有半分畏懼,反而狂妄自大,出言不遜,登時大怒,目瞥欲裂。他厲眼瞪著聶遠齡,不住打量,只見他身穿黑色長褂,手中提著扇子,裝束顯出華麗,非平民百姓能有,肯定他非富則貴,身份特殊,抬頭一看,只見雙目生出威風,心念電閃之間,又見他後面隨從十人,想來也是大人物,不同凡響,趙晉是個厲害的腳色,他心想:「此人看此不凡,還是不要得罪的好。」想及此處,他稍將自己的怒氣撇下,抱拳問道:「恕本將無禮,請問公子是什麼人?」
聶遠齡見趙晉不但不怒,反而恭敬的請教,見人家一味來軟,自己也不禁覺得不好意思,當下拱手還了一揖,答道:「敝人乃虎武鏢局聶武之子,名遠齡。」介紹而畢,當下眼色一厲,昂然道:「將軍果然好生威風,帶領千人光降茶莊,恐怕萬老闆的茶莊,把茶葉都開成了白開水,也不夠兵士們喝!」
萬有福見聶遠齡把他和茶莊都端上去,登時大驚,雙唇不住顛動,生怕趙晉一個光火,把茶莊都燒成灰燼。
趙晉聽著聶遠齡話中有刺,帶有弦外之音,心想這人毫無畏懼之心,反而在這冷嘲熱諷,本想發怒,又想起聶遠齡提到自己父親為聶武,趙晉心頭一震,試問武林上誰人沒有聽過聶武之名?儘管聶武早已退隱,但名聲猶存,見聶遠齡把聶武的大名也放上來,只怕不是假的。聶遠齡很易對付,得罪那聶武就麻煩大了。
趙晉心忖:「只怕此人確實厲害,也許他不懂因由,盲目救那少年……」
趙晉向聶有齡交待由來,嘆一口氣,徐徐道:「這位少年正是朝廷所通緝之人,朝廷欽犯陳正成之子,陳寧。」
陳寧這名字誰也聽過,不論那裡都貼滿通緝陳寧之文,那裡也會議論紛紛,聶遠齡也不例外。
聶遠齡搖頭說道:「陳寧我聽過,他又是何罪?敢勞師動眾,連軍隊也要出動?」
趙晉又嘆口氣,搖頭道:「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指著陳寧說道:「他父親乃當今朝廷兵部尚書陳正成,陳正成受皇上所命,率五萬大軍遠征漠北之地,要抵擋蒙古噶爾軍。」說到此處,趙晉低頭哀道:「不料陳大人不敵漠北軍,不住撤退,京師震動,大敗一場後就被星夜召回,抄家斬首。那陳寧就是唯一逃出的人啊。何況公子你也看到陳寧劍法出色,非普通官兵能敵之。」
趙晉當年曾於綠營侍於陳正成旗下,此時見到陳正成不僅兵敗,又要被朝廷如此對待,當下打了個寒噤,想起打仗的恐怖莫過於每日跟敵軍的對峙,不止日夜與死亡搏鬥,也要跟朝中讒臣作對。
聶遠齡答道:「這個皇上也真是的,陳正成打敗仗與他兒子何干?何況陳寧兄弟劍法不錯,日後大可重用啊。」
趙晉念在陳正成當年曾有提拔之恩,根本不想與陳寧動手,但是皇上下旨,趙晉本身又是一片愚忠,他把心一橫,跟聶遠齡冷冷的說:「皇命難違,陳寧我今天是拿定的了。」
聶遠齡試探般的問了一句:「當真?」
趙晉 哼了一聲,說道:「難道你想阻我不成?」
聶遠齡青光一閃,長劍出鞘,跟趙晉說道:「很好。」語音甫畢,他雙腳一踏,使出輕功,當下飛到陳寧身旁,昂然道:「那你先過我這關吧!」此話雄渾有勁,用了內功說出,只見地下微震,趙晉也感到此人內功不凡。
趙晉勒回馬頭,看著聶遠齡與陳寧素無來往,竟然捨命救他,很是感慨,心想:「此人果真為俠客。」
陳寧沉默而久,只見聶遠齡捨命救他,感激之極,難以形容,他滿腔熱淚,熱淚盈眶,又想起即使合二人之力,也難擋千人之眾,便道:「這位俠客何須救我這人?」
聶遠齡慢吞吞的吐出數隻字:「聶某平生抱打不平。」
趙晉眼色斗然轉冷,吩咐兵士,大喝一聲:「列陣!」
綠營軍久習有素,當下兵士左隊四百人,右隊四百人,先鋒二百人,斗然間排出八字大軍,聶遠齡暗自佩服,也暗為自己打算。
聶遠齡的隨從們見此無不大驚,大叫道:「少爺不要硬拚了,此事與我們何干?不要惹事上身,我們還有要事!」
聶遠齡沒有絲毫理會,笑著對陳寧問道:「小伙子你怕麼?」
陳寧大笑一聲,他早將身死置諸度外,那怕這千人大軍?他爽快的答道:「怕他奶奶!」
秋風漸急,黃葉橫落,二人背靠背站著,左邊一排,右邊一排,前方一排,都已當作糞土,此刻兩人感到很痛快,兩人嚴陣以待,趙晉與他們誰也不退一步,在此膠著。
聶遠齡眼角瞧了趙晉一下,笑道:「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趙晉心道:「我於心不忍啊!」只是不由得他選擇,他舉手一揮,前方二百人率先上前,左右夾擊,將聶遠齡重重圍住,劍光閃動不絕,只見二人位置一轉,陳寧一劍向前畫圓,正是軒轅劍法第二式「突劍」,此招靈活無比,兩三下工夫就將十人殺死,他左一揮,右一刺,將敵人變到玩具似的,綠營軍不禁卻步。
聶遠齡大喝一聲:「好兄弟,好俊的功夫!」他不甘示弱,長劍胡亂揮動,不成章法,卻是止戈劍法施展出來,止戈止戈,此劍法意在護己,何是經聶武多年使用,悟出止戈真正意思,止戈合一即為武字,此劍法看似毫不像樣,但卻是威力無比,聶遠齡一番劍舞,又將十數人殺下。
陳寧又是喝采,他劍風又是一掠,聶遠齡又是一舞,將綠營軍殺得不像軍隊,二人酣戰良久,絲毫不累,不見下風,片刻就過百回合,但二人卻愈戰愈勇。
趙晉看見二人的武功,不禁驚訝,又是佩服,他大喝一聲,聲若豪雷:「不中用的東西!」,只見他用力拍馬,槍頭一擺,殺入軍中,直取聶遠齡,他槍法精妙,槍頭直指聶遠齡胸口。
聶遠齡不敢怠慢,他長劍抖動,青光一閃,用力架開這一槍,卻不禁倒退數步,此招平平無奇,卻暗有力道,只稍不留神,就被趙晉得手。
聶遠齡不禁一驚,叫道:「趙兄你是趙家槍?」
趙晉咳了一聲,答道:「正是!」他馬匹奇快,瞬間飛過陳聶二人,這時語聲一罷,他回頭運功將槍扔出,長槍向前筆直飛過,長槍勢似雄虎,勁若虎撲,當下把陳寧嚇著,聶遠齡反應奇快,運功將長槍架開,不料長槍勢道強得異常,聶遠齡右手虎口一震,鮮血迸流,長劍脫手,勉強將長槍之力卸開,回頭將劍從地下拔出之時,聶遠齡心中如入寒冰之中。
長劍早已斷得七散八落,這招正是趙家槍第八式「回馬槍」。
趙晉勒著馬繩,向前奔進,左手成一掌勢,乘勝追擊,向聶遠齡劈去,只見聶遠齡大喝:「放肆!」他右手又是一掌,兩邊掌風急勁,是硬功比拼硬功,趙晉渾盡內力,聶遠齡也使盡內功,兩人一番惡鬥,只要稍為不慎,便即震傷五臟六腑。
誰不知聶遠齡久向聶武習內功,內功也有小成,趙晉那裡能擋?
二人比拚良久,忽地呯的一聲,趙晉擋不住聶遠齡這掌力,只得側身讓過,聶遠齡一個箭步上前,右手一個劍訣,往趙晉要害穴道一拿,趙晉馬上向後避過,那知聶遠齡一個反手,將右手用力打在馬上,大叫一聲:「著!下馬!」
趙晉一個踉蹌,從馬上向前俯衝,頭先著地,疼痛萬分,聶遠齡又是一掌,直向趙晉面頰,只見趙晉右手一擺,不管自己要害,暗地裡送出一槍,正是同歸於盡之道理,二人一掌一槍,互不相讓,都向對方打出。
這一來一往,卻把郭儀嚇得花容失色,叫道:「相公!」
聶遠齡望見這招同歸於盡,不成路數的招式,心知不妙,心忖:「媽的,這是什麼招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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