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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農夫阿R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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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林火山 最終回 無敵是我 + 後記 [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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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樓主| 發表於 17-4-2008 22:58:47 | 只看該作者
re:utiy2007
盡可能我會補上 呵呵呵~因為呢個風林火山冇咩市場

re:人中呂布
雙失.... 對我地呢d大好青年 呢個名詞太恐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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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樓主| 發表於 21-4-2008 23:07:41 | 只看該作者

第六回 逆行

「踏,踏,踏,踏……」

  踏步聲停止了,人也來了。

  那名男子三十來歲,濃眉大眼,是個剛毅的面孔,身軀精壯發達,身穿勁裝,剽悍之風盡現,無我瞧見他背負大劍,想必他是個武者。

    那人望見無我,問道:「踏破鐵鞋無覓處,我終於找到你了,『天下第一刀』無我。在下葉重,是太極劍門弟子,特前來魂山領教。」聲音略有點沙啞,低沉。

  這幾年來,有無數人前面魂山來求見無我。那些人面見無我,總有千千萬萬的理由,諸如決戰、拜托無我去辦事、出山等等,只不過無我沒有任何回應,也不想再過問太多涉及江湖的事情。他那馳騁江湖的心早已在家人被暗算的時候死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能陪伴妻子在則,和唸經頌佛,彌補自己一生罪孽。

  「在下只是隱局這裡的人,而且不知道無我是誰,也不認識閣下,我想你應該找錯人了。」無我淡淡說道

  葉重嘴角扯起一度詭譎的弧度,說:「別裝蒜了,一個和尚何來如此威嚴的氣派……」

  他續道:「今天一戰,你是避不了的。我練劍半生,為的就是挑戰天下第一的高手,也就是你啊! 第一高手,請指教!」說罷,他已經反手提起背後的大劍,耍了一道劍花,最後震顫著的劍尖指著無我,等待無我的回應。

  「……」現在的無我,又再一次陷入無柰當中。

  無我暗忖:「如果今天放他走,他日必會引來很多麻煩,絕不可以有人破壞雙兒和我的清靜;但是我已經答允師傅不再殺人,該什麼辦……」

  這時,無我的腦海裡不斷回放著如來的教導和他的妻子雙兒那蒼白的臉。

  大腦飛快運轉,瞬那間他已經做出了決擇。

  「為今之計,就只有將他留在這兒吧!」

  師傳,對不起!無我要破戒了!

  ……

  葉重動也不動地扒著地上,面容扭曲,雙目和皮膚已經失去了光彩。

  他已經死了。

  無我不用十息的時間,就已經將他完全擊倒。雖然殺人是多麼暴力、血腥的事,只不過無我卻做得不著痕跡。葉重死前到死後,直至現在,一滴血都未曾滴落地面,這一切都是無我不想佛門清靜之地沾上半點血滴所致,要是與以前的他相比,對待葉重絕不會像現在這樣仁慈。

  無我一言不發,抱起了他的屍體和大劍,一步一步踏去魂山的山腰。

  沙啦沙啦的飛流河水,一分一秒都與水平面對抗,那些聲音愈接近瀑布,就愈來愈大,心房就好像被敲擊似的,一記一記撼動著。

  這裡是無我住在魂山最喜歡的地方,因為那些撼動人心的聲音可以淨化人的情緒,也只有這裡才適合死人的歸宿。

  將葉重擱在一邊,無我拿著鋤頭,開始幹活。

  「咔嚓! 咔嚓! 咔嚓! 咔嚓……」鋤頭一次又一次地翻鬆泥土。

  不一會兒,無我伸一伸懶腰,放下手上的鋤頭,終於掘好一個洞了。這個洞面積足夠一個躺下的人,而它是安葬葉重的地方。

  接著,無我走回葉重的身邊,代他好好整理一下衣冠,把凌亂的頭髮梳好,然後破損的衣服換上白色系的長袍,最後蓋上了葉重的眼睛將之閉合,一下子葉重的死狀變得十分安詳。

  無我細看著葉重的面孔,良久才將他的屍首和大劍埋在泥土裡。

  之後,無我又在葉重的安葬處上種上小樹苗,當一切穩當後,他默默地站在樹苗前用虔誠的心,念上艱澀難明的超渡經文。

  雖然無我所做的一切未必會有其他人領意,只不過無我還是堅持這樣做,他認為這就是對亡者一個交代,一個敬意。

  「無我,你又開殺戒了。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嗎?」衪無比威嚴的聲音又再一次出現,只是今次,衪的聲音比以前多一分失望。

  「對不起。」雖然無我心裡感覺愧疚不安,但是只有將他們留在這兒,才可以保著我倆夫妻的清靜,為了雙兒,即使有違師父教導,即使將來死後墮入無道地獄,他也沒怨沒悔,因為他愛他的妻子,愿意替她承受一切痛苦。

  ……

  無我回家了後,看見家裡都不見他的妻子雙兒踪影,於是他走到家後花園去找她。

  踏進花園,千朵萬朵的花兒爭奇鬥艷,各自散發出的香氣令無我心曠神怡,煩惱好像被香氣牽引著,漸漸消散空氣之中,難怪有人說花是心理最佳的治療師。

  萬花叢中,無我看到她的倩影了,那個只為他一人綻放美麗的她,就只有她,才可喚醒起無我真我的一面。

  秀麗的黑髮在後腦盤起雲髻,及腰的長髮披散背後,桃腮星睥,冰肌玉膚,容顏蒼白且美得如天上仙女,惹人憐惜,百花擁護下,她愈發愈令人不敢對視,美麗得驚心動魄。

  她好像感受一股灼熱的目光望著自己,回首一看,看見夫君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蒼白的俏臉不禁紅了起來,害羞道:「無我,你回來了。」

  多年來的老夫多妻,她還是這麼害羞,想起來無我不禁哈哈大笑。

  雙兒見他大笑,她便氣鼓鼓地給無我一個白眼,但那可愛的樣子卻令人聯想不到生氣這兩個字。

  無我走回她的身後,溫柔地摟著她,頭緊緊地貼著她的後腦,輕輕嗅著髮間的幽香,儘管以前都是這樣,但雙兒的雙腮嫣紅得如天邊瑰麗的紅霞,她享受被無我擁著的感覺,她就像一個小羔羊般乖巧依在無我的懷裡,兩人默默無語,但心中的愛意在無言間提升另一個層次。

  「無我……」雙兒問道。

  無我似乎很享受這份充實的感覺,愜意地「嗯」一聲回應。

  雙兒鬆開他的雙手,轉過身,緊握著他的大手,想說一些話語的時候,卻低下頭,不敢說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是小手握著的力度愈來愈大。

  最後,雙兒鼓足了勇氣,問道:「無我……求求你……你……別在殺……殺人好嗎?」語句中,又是害怕,又是震抖著。

  無我看見她含淚的雙眸,差點令他放棄撒謊的念頭,他還是說道:「雙兒,是你多心了,壓根兒都沒有這回事,我跟你和師傅發誓過以後不會殺人。」話雖如此,但是心裡卻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雙兒沒有相信,輕嗔薄怒地說:「你不用騙我了,每次你殺人的時候,整個山頭的花都會黯然失色,了無生氣……」她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可是他用錯了方法啊!

  無我聞言,心裡的愧疚不由然升起,他如做錯事的小孩般低頭說:「我……對不起。」

  「為什麼你不放走他們一條生路? 他們都有家人、孩子……」

  此時,無我卻打斷她的說話,激動地說:「可是,我們也有親人啊! 難道他們所做的一切對我們都公平嗎? 難題你忘記他們之前什樣對待你嗎?我沒有選擇,只有把他們殺掉才可以留得我倆安寧,我一切都是為你啊!」聲音一次比一次擴大,到最後的一字一句幾乎都是用吼著來說。

  「無我……」雙兒望目他那激動的樣子,心中的酸楚都不禁浮在心海之中。她只是輕輕喚著他的名字,用她的柔若無骨的小手撫摸他那不安的心。

  「雙兒,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無我跪在雙兒面前,好像自言自語地說著「對不起」;雙兒心痛地把無我擁在懷裡,小手輕輕地拍撫他的頭。

  「可是……你不怕你師傅的責怪嗎? 要是衪知道你再次破戒的話,衪一定會十分生氣。」

  「我知道,希望衪會明白我的苦心。就算是罪,我也甘願接受。」無我的語音充滿著堅定。

[ 本帖最後由 農夫阿ROY 於 6-5-2008 20:2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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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樓主| 發表於 22-4-2008 23:44:43 | 只看該作者
睇睇下風林火山仲有兩回就完law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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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發表於 23-4-2008 01:18:01 | 只看該作者
仲有兩回就完....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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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發表於 23-4-2008 15:02:04 | 只看該作者
兩回就完= =
很想看看結尾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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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樓主| 發表於 23-4-2008 23:33:33 | 只看該作者
哈.... 事實上係沒市場快d完鬼左佢 寫返無雙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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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樓主| 發表於 1-5-2008 21:38:59 | 只看該作者

第七回 決戰

我的雙刀,「天鷹斷」和「蒼狼扣」。

  鍛造「天鷹斷」的過程複雜,但這也比不上「蒼狼扣」。

  蒼狼扣,它花費了我大半生的心血鍛造而成。心思上除了尋找適合的原石「黑鐵石」與天鷹斷的「祕銀音石」配合,刀身的設計也在我鍛造雙刀的思考範圍當中。

  作為一個武者,要擊敗一個對手,智慧、力量固之然要具備,但要是有一把好的武器在手,戰勝敵人就更加得心應手,這是我總結練刀二十餘載後的結論,也是我深深體會到的。而我的「蒼狼扣」,就是以「克敵」為大前題,開始進行鍛造工作。

  一把好刀,除了鍛造它的用料好、製刀者手藝高之外,武器的設計猶其重要。今次我就以刀身的機關著手,來設計蒼狼扣。經過我無數次戰鬥的經驗秉得,最後就將蒼狼扣的刀背前端位置設計成初虧月蝕,凹面位鑄造出長度、尖銳和位置不一的獠牙利刃,只有刀刃進入了凹位範圍,再配合技巧,那裡就會形成一個刀的禁牢,如狼般牢牢地咬住刀身不放,麻疹對手的攻擊,然後乘著空隙用天鷹斷反攻,在關鍵時刻用上此機關,往往能給予對方最大的傷害,同時也能令對方的攻擊力大打節扣。

  蒼狼扣就這樣誕生了。

  而我就利用著它的特性,一次又一次克服對手,成為我征服武林的一大助力。

……

  「噹!」一記破空之聲在耳邊激盪著。

  手腕靈巧一轉,殘兵血刃被我的蒼狼扣牢牢扣住。這情景,跟數年前的決鬥一幕一模一樣。

  「殺!」語未畢,刀已落下。天鷹斷疾閃破空,刀茫飛速奔去目標,直去苦寂的小腹。

  苦寂見狀,摧動身裡的力量,以最快速度旋身閃避。

  最強盛的刀峰能夠躲避嗎? 答案是,不行。

  刀茫卻是突然改變方向,向他肋處砍下去。

  原來方才那招是虛招,真正目標才是這裡。

  苦寂大窘,慌忙將血刃檔住,只是血刃卻已遭到蒼狼之扣扣住了。

  「嚓!」

  右臂應聲掉落,血激噴四周。

  血刃也掉下,但那只手還是執著,緊握刀柄

  一刀過,接著又一刀。天鷹斷無聲無色地擊出,大半刀身沒入了苦寂的體內,接著一記清脆的破碎聲從他背後發出,「膨!」血肉迸裂,刀刃重部冒出,鮮血淋漓。

  血悄然灑落在地上,一滴一滴嫣紅,是從靈魂深處噴湧出來,滴在地上繼而化開。

  他的面上已汗如雨下,蒼白的臉更無神色,但是他滿面上皆是陰霾,雙眼依佈滿了血紅,猙獰得很。

  此時的我,殺他的心慢慢也化淡了,他畢竟曾經是我的師兄,我說:「不要再裝了,投降吧!」

  「哼!」苦寂重重哼了一聲,暴喝道:「寧戰不降!」

  見師兄如此掘強,我也不再多說廢話,道「那麼得罪了。」

  還在苦寂體內的天鷹斷突然暴現光茫,接著化身一道血輪,狠狠地將他的身體一分為二,還沒等他的慘叫,身軀又被血輪絞碎成一團肉泥,血肉橫飛。

  那猙獰而扭曲著的面孔,在血輪的滅殺下消失得無影無踪,他的身軀、他的所有已經與通通被輾米廠碎片,留下的就只有一把刀。

  「嗚啊! 嗚啊……」一陣怪叫聲從四方八面傳來。

  暮地,山上的鳥鴉群好像知道了什麼事而譟動著,拍翼四散,而且不停怪叫著,貌似是在召喚著某種東西,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繼而上空中聚集成成千隻烏鴉,上空盤旋,雖然大家姿態不同,但牠們的眼神,是赤裸裸的,像是饑餓的暴徒,牠們的目光盡落在苦寂葬身之處,聲勢之大如暗雲般將天空的晨光都覆蓋著,日月無光。

  不久,暗雲化為利矢,向苦寂的屍身疾沖過來。瞬間,苦寇的屍體已經被烏鴉密密麻麻地包圍著,他成為了烏鴉們的大餐,撕裂聲、鳴叫聲、拍翼聲……種種聲音混合起來,雙耳聽得嗡嗡作痛。

  我沒有再看,只是轉身踏步離去。

  苦寂在烏鴉的琢食下,慢慢地變成了一堆白骨,暴露在空氣之中不斷腐蝕,直至化粉隨風消散得無影無踪……

  ……

  魂山,這裡有一個傳說。

  山中住著一位名叫無我的絕世高手,他不問世事,性情古怪,但是他身懷天下武敵的武功,也就是這樣,吸引了無數了武林高手前來挑戰,卻皆一去無回。

  要上魂山,必須要經過有一大片樹林,是井然有序地排列,看來是有人悉心打理過,那片樹林底下就是無我葬下上山挑戰的人,而每一天就有新一排的小樹苗種上,以每棵樹都標誌著一個人的墳墓,小樹苗吸收了屍身的養份,一日一日地茁壯成身,一年裡都不見一片枯葉。

  葬身此處的人數極多,但是仍來挑戰的人不減反增,到後來樹苗漸種漸多,樹林的面積日復一日地擴大,最後連山腳的一大片空地都被淹沒成一個樹海。

  即使有人死,都按捺不住那群送死的人。

  今天,這片樹海下又來一位新客人。

  踏,踏,踏,踏,踏,踏。

  腳步聲已停下。

  「無我,荊某來了。」

  ……

  夕陽下,影子漸漸地拉長,大地都染得變得泛黃。

  無我卓立在山下的樹林前,白衣長髮,一手負後,一手圈著一串木念珠,拇指一下一下富節奏地把一夥夥念珠推到後面,雙目緊緊地閉合,口中念念有詞道,好像禱告些什麼,樣子既是虔誠,又是平靜。

  而我也不便打擾他,默默地站在他背面。

  片刻的寧靜,雖然是短短的時刻,但是在我大半生沒有太多機會會擁有過它,每一天為著我的理想去奮鬥,每一天就要在刀光劍影中不停殺戮,雙刀沒有停過,而我也沒有停過。

  追追逐逐,花了數十載的年華春秋,終於到了今日,我期待的一天終於要到了,只要將他打敗,我就可以實現了很多終其一生都未能實能到的夢想,一切就在今天。

  直望著這名劍眉星眸面冠如玉的男子,心底裡那長久鬱抑著的衝動,今天竟好像破開了封印般在胸腔處不斷起伏,倒不是我有什麼怪病,是一種興奮的情緒令我禁不著按捺,血液也好比平常更加狂熱,「噗!噗!噗!」的心跳聲,頻率好像愈來愈快,身體直至靈魂深處都在燃燒起來,也不禁著興奮而震抖。

  不久,無我放下念珠,悠悠然地說道:「不好意思,鄙人要為亡靈進行超渡,打擾施主你了。」接著,他深深地向我鞠躬。

  我說:「沒礙事,無我前輩辦正事要緊。」

  「多謝你的體諒。」

  「客套話不多說,無我前輩,來決鬥吧。」說罷,我那蠢蠢欲動的心又再次燃燒起熊熊的火焰。

[ 本帖最後由 農夫阿ROY 於 6-5-2008 20:2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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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樓主| 發表於 3-5-2008 23:55:18 | 只看該作者

最終回 無敵是我

無我沒有立刻應允,問道:「踏上這條不歸路,施主不後悔嗎?」

  我說:「沒有,我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後悔』兩個字,就只有『挑戰』這個詞彙,它才是人類生存的不二法則,就只有『挑戰』,才不斷戰勝自己,戰勝別人,擁有一切!」我的語音中,充滿自信,盡顯豪氣。

  無我聽到我的一番話說,心底莫名有一絲震動,腦海竟浮現出一個人,是一個傲氣十足、狂妄自大的青年,那個就是以前的無我。

  儘管內心心深處觸及一些往事,但無我外表神色沒有一絲改變,他只淡淡地說:「那施主請移貴步,到別一個地方去進行比武吧。在這裡進行的話,會打擾賤內的清修。」

  「哦。原來住在魂山裡還不止一人嗎,可是我感覺不到半點氣息。」

  「賤內數年前受到重傷,如今還未復元,她的氣息柔輕微薄,自然就感受不到。」

  「原來如此。」

  「那請跟鄙人來吧。」之後,無我便在前領頭,我也跟著他去了。

  穿越高聳入雲的樹群,踏破了大大小小的溪水古道,最後用上差不多半個時辰的時間,我們便來到一個瀑布附近。

  河水從高處飛瀉下來,流水落差之大發出陣陣沙啦沙啦之聲,從遠處已經可以聽到,而且想象得出那景致之壯闊華麗,卻現在親身與瀑布近距離接觸,瀑布被落日的光照射得閃閃發光,一股濃霧罩在瀑布之中,如夢似幻,但是聽到那憾動人心的沖擊聲,又把人帶回現實,滾滾飛河流段,在瀑布底下卷起陣陣浪滔,水花四起,似乎更有別一番滋味。

  「這地方環境不錯,是比武的好地方。」我走近了瀑布那邊,閉上雙目,靠著五官感受那瀑布散發出來的水汽,冰涼的水汽沾濕了皮膚,同時亦刺激皮膚底下的神經,再深深地呼吸一下空氣,自然的氣息已沿著我的氣管進入胸腔,使我更加清醒多幾分,心裡也不禁讚嘆: 這兒可真是比武的好地方啊。

  「呼!」我用力地吐出悶在肚子裡的濁氣,再吸一口氣,調整一下狀態,準備接著下來的惡鬥。

  收拾好心情,面色無比嚴肅,我正色道:「無我前輩。」說罷,我已經拿出雙刀,向無我正式發出了戰鬥前的號角。

  無我會意到,手上的念珠掛在頸上,草草地將長髮扎在後股腦兒,樣子英武勃發,眼神相比以前,還是十分銳利,當中還帶點冷酷無情,與方才那和尚的臉簡直是決然不同,換了別人似的;長袍脫下,露出上身精壯的肌肉,每一塊肌肉都隱含著驚人的爆發力,強悍,筆直的虎軀無時無刻都迸發出恐怖的氣勁。就連腳下依附著影子也好像害怕那些氣勁,拼命地掙扎扭曲,訴求著脫離似的。

  接著,無我一聲召喚,叫道:「出來吧! 阿修羅!」

  語畢,天地間彷彿變得無聲,一切也好像被定格,時空的沙漏停止運作,我的呼吸不自覺地放緩下來。

  暮地,瀑布底下的趺水潭突然爆發出一道光柱,光柱的亮度如同旭日的太陽,耀眼得差點令人致盲。那光柱貫穿了天上的雲穹,不斷延伸著,煞是接通宇宙銀河的光橋,原是被破開的浮雲,好像有一股拉力將雲朵吸引過來,以光柱為中心旋轉起來。

  接著,光柱中由下至上冒出一個東西,由於光度太刺眼,我沒有看得清楚。

  「回。」光柱破開,那東西好像有靈性般,自己回到無我大手之中,直至現在我才看見得到,那東西是一柄刀,他的武器,阿修羅。

  阿修羅是一柄銀白色的厚背大刀,刀刃全身都鑄有鋸齒狀的尖銳,而且刀柄末端並連接著兩丈長的玄鐵鐵鏈。

當無我接到阿修羅,強臂一轉,鐵鏈如靈蛇般盤纏著他的雙臂;輕輕一揮,地下的塵埃捲成陣陣迴轉,霸絕的刀氣已隱隱地發揮出來,氣勢好像要把一切東西斬斷。

  無我橫刀平放胸前,手輕輕地撫摸冰涼的刀身,虎目中出現了少有的溫柔,彷彿手上的刀如他的寶貝兒子,說:「既然施主熱愛『挑戰』,今天,鄙人就將封印了十年的絕活解封了。」

  那一招,莫非是……

  「風林火山!」此招一出,鬼哭神號,此招要停,就必須殺無可殺。

  說罷,無我徐徐把刀側放腰間收籠,刀指向下,雙腳微微屈曲。

  「施主,小心了!」

  還在我猶疑的瞬間,無我的身影原地消失,只留下一道殘影。

  下一刻,無我如破開空間般閃在我面前。

  我沒有想像到他的速度竟快得如此恐怖,慌忙擎出雙刀,形成交叉防禦擋住攻擊。此時,無我刺出的刀剛好到來。

  「叮!」一道銀茫剖出,阿修羅直取我的腦袋;也就是這一幕,戰幔正式展開。

  蒼狼扣一揮,美麗的弧線半空中劃下,厚重的金屬碰撞聲之後,便使阿修羅偏離了原來刺入軌跡。

  眼前一花,那刺出的刀峰,突然改善了路線,刀光峰迴路轉,切入我下盤位置。

  我右手一轉,天鷹斷便跟著我的指揮,一道新月半輪由上而下運轉,又打偏了阿修羅的攻擊。

  緊接著,幾處暗光從我前面飛來。

  是鐵鏈!是阿修羅背後的玄鐵鐵鏈!

  我矮著身,使勁一蹬,一閃身飛去離無我三四丈的地方停下。

  我站穩身子,無我瞬速趕來,他踏出玄妙步法,身影好像變得飄忽起來。

  無我的速度突發高速,又向我衡殺過來。

  他的刀很快,阿修羅一分為二,接著左右兩路殺去我那邊。我瞳孔一緊,舉刀向天直砍,「噹!」兩刀相擊,天鷹斷與阿修羅直接對憾。

  節奏沒有絲毫放慢,時間一分一秒在這刻好像變得十分重要,我倆不愿放過。一振猿臂,蒼狼扣在我身下擎出,刺去無我的小腹,怎料無我好像能預知下著,鐵鏈早己一步護在那邊,悅目的火花在鐵鏈與刀深深的摩擦中迸發。

  順著刀勢,我借身踏步,旋身在無我面前,以肘代刀攻向無我的面門;無我沒有閃避,反而他踏前一步,胸膛貼著我的後背,然後用真氣一震,突然間發出巨力在我沒有任何準備下硬生生接了一記,剎那間背脊傳出一陣痛得欲裂開身體的痛楚,把我震飛開去。

  在半空中一穩身子,接著便輕巧如燕降落地上,當我再一動的時兒,痛楚又再一次傳來,體內的血氣如大浪倒江,不斷急劇翻騰,我強行運功,希望將身體那份痛苦強壓下來,但久久都未能成功,最後喉頭一甜,鮮血緩緩地從我的嘴角爬出來。

[ 本帖最後由 農夫阿ROY 於 6-5-2008 20:2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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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樓主| 發表於 3-5-2008 23:55:30 | 只看該作者
另一邊廂,無我反而沒有急於取他性命,只是收刀,好像沒有再進攻的打算。

  我再一次站起身來,強悍的身軀如竹竿筆直挺立。雖然那痛楚確實傷及於我,但我那堅強的心卻沒有傷我半分,也從來未曾動搖過我。

  無我掙著眼,怔怔看著我。

  我亦盯著他,眼眨也不眨與他對視。

  這時候,無形的刀意又再開始聚集我倆周邊。

  我身影一動,雙刀交錯並合,然後使勁一躍,所有的氣機都已經被我鎖定,身子急速螺旋前飛,破空之聲在我耳邊發出,刀已化箭頭,衝去無我那邊。

  正所謂:「牽一髮,動全身。」劇痛在我一動瞬間遍佈我全身,手腳各部位都僵硬起來。

  我不顧了,就算要我死,也要力戰而死。

  此時的無我立地不動,舉刀凝固。刀已經到達了巔峰,接著便可劈下,就像離弘的箭,一發不可收拾。強矢疾馳破空,氣勢如入無人之境飛到無我面前;他雙瞳忽地急劇收縮,然後一記暴喝,像是使出全力直砍下來。

  索索金屬摩擦聲,良久停止。無我的一刀竟牢牢地直入雙刀交錯之處,將那破軍一招擋了下來。我乘著餘勁還在,分開雙刀,玄功全力運行,將身體潛能極限爆發直到油盡燈枯那一刻,像是發狂的野獸,亂刀狂發,勢要將他剁成碎片。

  無我眼裡寒光一閃,淡淡地說:「沒有用的。」

  無我使出阿修羅,快刀迎來。

  我一口氣剁出數十刀,但是無我沒有畏懼後退,居然也周時使出快刀。

  「噹!噹……」刀與刀不斷轟擊,頻率愈來愈快,接著我橫砍,他又在橫砍,我快刀時,他也跟著快刀。緊接下去的每刀,彼此瘋狂的攻擊,無我愈打愈強,暗中還佔起上風,而我就愈打愈心驚。我心中暗忖: 無我竟是如此強橫,每次攻擊他可以從容應付,他跟本不怕我的雙刀,要是長此下去,體力會消耗下去,若到那時,我的敗局已成了!

  無我的快刀厲害,我被逼後退半步,阿修羅再次劈下,最盛的刀峰又再光茫閃現,閃閃刀光就一連發出十刀,每刀都是直取要害,密如雪花,主動權已經落入他手中了。

  刀勢似是狂風暴雨,又似是山洪暴發,但又像是徐疾無定,又像是快如閃電,一切都是令人難以捉摸,緊接著,刀峰所到之處,血霧瘋狂地爆發,像黑夜的煙火。

  我的衣衫,全沾染了血的鮮紅,並破碎不堪。

  我甩手放出天鷹斷,如殺戳血輪飛向寒光那邊去。急蹬跳落瀑布底下,拉遠雙方距離。

[ 本帖最後由 農夫阿ROY 於 6-5-2008 20:2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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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樓主| 發表於 3-5-2008 23:55:50 | 只看該作者
弔詭的事情發生了,刀茫竟直接貫穿了血輪,向我直沖過去。動作幾乎沒有一刻停頓,阿修羅又奔來殺至,我快步側身一閃,刀茫緊緊地從我的胸口處略過,刀中之勁劃破了我的衣服。

  雙方在半空激戰中。

接著,乘著刀茫收勢未至,蒼狼之扣發動,使勁地一勾,直接地將阿修羅穩穩扣住。但正當我歡喜之際,發現蒼狼之扣所扣著的正是阿修羅的玄鐵鐵鏈。

  「咔!」一聲,戰局再有變化,剛在運轉的血輪碰到了延長的鐵鏈,鐵鏈動若靈蛇,快速地迴轉,我心中得以為可以暗鬆一口氣,厚背大刀阿修羅竟從下而上如鐘擺般斬上去,我頭部向天撐後,陰森的涼氣在我由頸部前方去閃過,刀過之處,皮膚起了一個個疙瘩。

  「著!」黑影掩蓋著我前方,血色的殺意盡現眼前,面前的黑影就是無我,這時的他獰笑著,像是對我示威,而我就感到深深的絕望。

  「永別了!」

  我聽到了那詭魅的聲音,是死神拖著鐮刀的聲音。

  但是還沒有放棄,再使出全力去抵抗,儘管在他面前是不堪一擊。

  「無我,別再執迷不悟了。」此時,「如來」的聲音突然在無我的耳邊響起。

  無我說:「師傅,今日不殺他,他就會傷害我的妻子啊!」

  「你已經瘋夠大半生,到現在還不清醒!」佛號一喝,無我眼前的景象急劇波動。

  剎那間的轟鳴,腦海受到陣陣的衝擊,段段回憶,一切都在飛快地運換著。

  回到現在,所有的都面目全非了。

  兩個下墮的身影掉落瀑布底下。「膨!」浪花激射沖天,強烈的對碰令整個山頭都撼動起來,樹林也被弄得沙沙作響,良久也未平靜。

  「沙啦!沙啦!」萬天飛花徐徐而落,濕潤的感覺點點洒在兩人身上。

  那暈眩的感覺在冰涼的河水刺激下漸漸消失,雙眼所看到的景像清晰起來,身體雖然接近衰竭,但我仍咬緊牙關,趺趺撞撞在水面爬起身,全身衣服都被水沾到全濕。

  暮地,一絲血水在我的身邊流過,我順著血水的源頭一看,血水來至一個人身上。

  那個人竟然是無我,他的腹腔處插著我的兩把刀。

  我此時一驚,不知道何來的力氣使我可以踢著水面,緩緩地走到他那兒去,他那時的景況是多麼觸目驚心,我扶著他上身,質問他道:「無我前輩,你瘋了嗎? 方才你可以輕易避開攻擊,為什麼你……」他的手依然是握著阿修羅,只不過阿修羅已經摧毀成數段碎片了。

  無我那冰冷的面竟現出一絲凄然的笑容,說:「哈……我沒有……瘋……這……這……是……我……的……最清醒的……時候……」

  接著他緩慢地舉起了手,拍拍我的大手,說:「恭喜……你……你已經……成為……天下第一了……」

  此時的我,竟然沒有半點高興、興奮,反而聽他那一番話,我的心像重鉛沉在深海之中。

  無我的身體,溫度漸漸下降,面色也變得蒼白無色,那堅定的眼神開始迷離無神。

  無我此時吐出一口黑血,用嘶啞低沉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荊……邪……風……我……已經……瘋了……大半生……也許死……才是……老……天爺……的……救贖……夢……終於……要醒了……荊……邪……風……不要再沉淪下去了……請……你替……我好……好……照顧……我的……妻子……」說罷,他的雙眼徐徐地閉合,再沒有張開了。

  「無我前輩! 無我前輩!」儘管我拼命呼喊,無我沒有回應。

  就這樣,天下第一霸刀 --- 無我,從此消失世間當中。

  ……

  (未完,後記待續)

[ 本帖最後由 農夫阿ROY 於 6-5-2008 20:2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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